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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航说完又补一句,“路召庆和杨婉仪唯一的孩子,有知情权。”
“替我说声对不起。”
“传达的道歉没有诚意可言,如果他日法庭相见,你可以当面和他说,但杀母之仇”
信航没说完的话刘俊华肯定明白什么意思,他仰头看着头顶晃眼的灯,感到一股蚀骨的痛,奔波了大半辈子,兜兜转转回到故乡,一切化为泡影,未曾真正拥有过。
在完成法律程序后,路崇宁领回杨婉仪的尸骨,并联系墓地那边,将杨婉仪与路召庆合葬。
下葬当天,梁喜、信航一家,还有孟相帆也来了,天气晴朗,太阳当空,墓园像往常一样宁静,只是冬日萧瑟,目之所及没有任何生命力,就像那些长眠此地的故人。
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路崇宁的心情平复许多,他不再终日消沉,生活节奏也慢慢回到从前,只是偶尔夜晚的时候梁喜看到他独自坐在阳台抽烟,灯也不开,每每这时梁喜都没有上前打扰,他在疗伤,在想念,只有放任那些情绪在黑夜里流出,才有勇气面对白天的太阳。
“小宁,这瓶酒是你家建厂出的
终章。
本年的最后一天,梁喜在工作室看到了许京平的结婚请柬,是寄给老王的。
请柬上面还有他们夫妻的合照,他妻子长得很漂亮,看着略微成熟,不知道和许京平相差几岁。
梁喜看完请柬,合上放回原处,周靖哲又拿起来看了看,说:“许老师真要结婚了啊。”
“不然呢?”
周靖哲解释说:“你不知道,许老师以前特别喜欢你,处处为你着想,还为你的黑陶事业做规划,没想到,唉,原来富家少爷也身不由己。”
“人家已婚,这话以后别再说了。”
自从路崇宁把周靖哲收拾一顿,他养好伤到工作室第一件事就是给梁喜道歉,而且之后一直表现不错,梁喜这才大人不记小人过,继续跟他以同事身份相处,只是他从前的癖好还是没改,经常有姐姐来工作室找他,有时闲聊,有时买个黑陶,倒是佩姐一次没再来,周靖哲也没再提过她,彻底翻篇。
请柬放回去,周靖哲说:“行吧,以后不提了,反正老王会代表咱们工作室去,以他俩的交情,不得随一万啊?”
梁喜把他放歪的请柬摆正,“师父只代表他自己。”
“诶?你和你哥啥时候结婚?”
梁喜冲他瞪眼,“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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