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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沛一点也不好。
他被投进牢狱,还是看守最为严密恐怖的诏狱,所有的房间全在地下,室仅方丈,胡乱地堆着一团破败的杂草,没有窗户,没有案几,没有蜡烛,黑乎乎的,连只耗子都瞧不见。
除了最开始的简单问询外,再没有人过来提审他,雪沛仿佛被遗忘一般,唯有那完全不能取暖的杂草堆为伴。
飞蛾还是等到
“为什么,你还是这样香?……
萧安礼近日有些头痛。
说近日其实也不算合适,因为属于老毛病了,每每到春季,总感觉额角处有针扎般的刺感。
太医院开的方子除了汤药外,就是些熏香,用来宁心静气,萧安礼当着太后的面时,也燃过几次,可等她老人家一走,就立刻嫌恶地别过脸去。
底下的人就会意上前,把那缠枝牡丹小熏炉拿走。
萧安礼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味道。
“主子。”
屏风后面闪过个黑影,站定了:“您闻什么呢?”
萧安礼还保持着斜靠的姿势,手里随意地卷着一本书册,闻言掀起眼皮:“嗯?”
丁佳从屏风后面探出脸:“我看主子一直在闻手指头。”
萧安礼稍微换了个姿势,同时也放下了撑在脸颊旁的左手:“没有。”
丁佳“哦”了一声,眼睛还在滴溜溜地转。
这是他的暗卫,属老鼠的,人也跟个耗子似的精明油滑,从小跟着自个儿长大,私下探查更是一把好手,见着萧安礼没再言语,就上前一步,开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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