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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了他一眼,却也无可奈何。
听地牢的人说。
那天我们离开后,裴凛一直疯疯癫癫地自言自语。
“这一切都是裴鹤卿的阴谋就是因为他和那个贱人进了府我才会因为不忍母亲日日伤心、独守空房才才帮她解脱”
“是裴鹤卿抢了我的妻子本该成为女人的是他不是我”
裴鹤卿临走时对他说:
“你现在所受的,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我和你不同,你拥有的不懂珍惜,而我得到的,我会守护一生。”
此后,裴凛被扔出了将军府。
至于张云霁,也和他一起被扔了出去,
没想到刚出府,张云霁就被突然闯出的蒙面人喂下了忘魂散。
还放言道:“什么张天师的传人,竟敢骗到我家大人头上,这就是下场!”
顷刻间,张云霁装若癫狂,四肢不受控,癔症发作。
裴凛的脑子没坏,也终于明白了。
自己一直相信的人,才是真正的骗子。
这一次,他眼睁睁地看着张云霁咬舌自尽。
张云霁死在了他的脚边,他像是浑然不知般,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踩了过去。
“对不起昭雪我该死对不起”
他一路向南。
但凡有人问他的身份,他会痴痴地回答:
“我是将军府的大公子,我是父亲最看重的儿子”
人们只当他说疯话,问起他要去哪里。
他就会抬眼看着南边:“赎罪。”
时间长了,他离开了这里。
京城的人也逐渐遗忘了这个怪人。
半月后,我和裴鹤卿在庭中饮茶。
我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慕姑娘是我。
因为十年前匆匆一别,连对方名姓都不知。
裴鹤卿笑着捻下了我肩头的梨花。
“是,也不是。”
“原先母亲到慕家提亲,这事我并不知晓。”
“我跟她说,如若要我娶一个我不爱的女子,我宁做女身。”
“可当日你走进将军府,我看到你的背影,就认出了你。”
我品了一口茶,清香甘甜。
裴鹤卿继续说:
“当年就是因为我在外被欺负的事情传进了父亲耳中,所以禁我的足。”
“私塾先生也请到了家中教授,因而我很长时间不能去找你。”
“半月后,我终于得可以出门,连续去巷口等了十来日,都未能见到你”
我心头一软。
当时我得了一场大病,卧病在床。
请便名医都不得解。
我忘了自己昏迷了几天,直到梦里出现一红衣老者。
他说:“金戈藏玉缘,铁马踏春来。”
说完我就梦醒了,烧也退了。
我寻得寺中方丈求解。
他说:“神仙指路,你的缘分在将军府。”
因而在前世,将军替裴凛求娶我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却没想到,一切都搞错了。
我眉眼温柔地看着裴鹤卿。
“所幸这次,没有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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