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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殿门外,不得不懂事地屈身,恭送皇上。
……
圣驾到永和宫时,看诊的太医已经离开了,李怀修掀开珠帘入殿,见那女子半倚靠在床榻里,眉眼温柔地抚着肚子,见他过来,好似还有些惊讶。
“皇上今日不是召舒美人侍寝,怎到嫔妾这儿来了?”
李怀修走进殿,撩袍坐下,“你宫里的人到谨兰苑传话给朕,说你身子不适。”
明裳诧异,绘如适时跪下身,“皇上恕罪,是奴婢见主子不舒坦,才私自去请皇上。”
那女子一脸无辜,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李怀修哪还看不出什么,他斜了一眼,“既然你身子无事,朕让人摆驾回谨兰苑。”
“皇上別走!”明裳立即勾住李怀修的手掌,见被男人看穿,乖巧地认错道,“是嫔妾请皇上过来的,嫔妾不想皇上找别人陪驾。”
她倒是愈发胆大包天了。
李怀修被这女子闹得小性子头疼,掐了把那张日渐圆润的小脸,“你知不知道,朕是皇帝,不能只宠幸你一个。”
自古以来,哪有皇帝只召幸后宫一个嫔妃。
明裳脸往男人怀里蹭了蹭,红唇软软嗫嚅,“可是嫔妾喜欢皇上,嫔妾怀着孩子,还要看皇上召幸旁人,嫔妾难受。”
“嫔妾不想皇上临幸旁人。”
美人在怀,如珠似玉。
那句娇娇软软的喜欢,也随之入了男人耳中。
李怀修神色倏然一怔,他覆下眼睑,凝着这张与他不管不顾,撒着娇的面容。
忽然想起前朝弹劾这女子的一句妖妃,他揉了揉太阳穴,
圣驾离开,
明裳撑坐起身,乌黑的青丝垂散在肩头,隐约可见雪肤上几道指印。那位说很快就好,
硬生生弄了两回,
明裳许久不曾侍寝,身子难受得厉害。
她生出点恼意,
不悦地咬了咬唇,唤宫人进来伺候盥洗。
昨儿皇上分明召了舒美人侍寝,谁想被宓贵嫔截去了圣驾,
宓贵嫔这是有意与舒美人过不去。
请安时,殿内的嫔妃不由多去看了这二位两眼,再见宓贵嫔红润的面色,眉眼如水,春色勾人,
这副样貌,
也不怪怀了身孕,
还让皇上念念不忘。
殿内是没人敢说宓贵嫔闲话,待出了坤宁宫,明裳裹了裹披风,
踏出殿门,
如今是不能去御花园,明裳一人待在永和宫里又觉得乏闷,正巧张嫔走过来,“贵嫔娘娘若是无趣,不如来看看温儿。”
头一回从张嫔口中叫她贵嫔娘娘,
明裳怪不适应的,她嗔了眼,
“你又打趣我。”
张嫔怀中捂着汤婆子,与她说笑,“在外面还是要守着规矩,免得让人抓到错处。”
张嫔性子惯是谨慎。
入了冬,初雪未到,寒风先至,宫道两侧行走的宫人见到两位娘娘,纷纷福下身子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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