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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姑娘已经嫁过人,生过子,这辈子只怕再无望寻到好人家。
腾哥儿便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翠儿去到松鹤堂的时候,赵瑾腾正和石桥蹲在一处玩。
翠儿走近一看,两人竟是在斗蛐蛐。
她皱眉,瞪一石桥一眼,身为贴身小厮,不仅不提点腾哥儿,还带着腾哥儿玩这些东西,长久下去,定会玩物丧志。
“腾哥儿!”翠儿喊了一声。
赵瑾腾头也没抬,专心致志的斗着蛐蛐,“别吵,吵到小爷的蛐蛐,让小爷斗输了,小爷定饶不了你!”
翠儿耐着性子去拉赵瑾腾的胳膊。
赵瑾腾十分不耐的甩开翠儿的手,也正在这时,石桥抬起头来看到翠儿。
他知道翠儿是江慈的贴身女婢,连忙站起来对赵瑾腾挤眉弄眼,“公,公子,是夫人身边的翠儿姑娘!”
赵瑾腾一听说是翠儿,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
他娘最烦了。
连带着他娘身边的人也烦!
这一跳,好巧不巧,踢到了斗蛐蛐的笼子。
两只被养的油光锃亮的蛐蛐被倒了出来,两只小东西一出来,也不打架了,立马朝着草丛中跳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赵瑾腾傻眼了,“我的蛐蛐!”
石桥也慌了,赶紧去找,可旁边就是草丛,蛐蛐又那么小一只,石桥拼命扒开草丛,也愣是连个影子也没找着。
赵瑾腾气的‘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指着翠儿,“你赔我的蛐蛐,你赔我的蛐蛐!”
翠儿哪里知道赵瑾腾看这两只蛐蛐,看的比命还重要。
她只道,“别哭了,夫人要见你,你随我去见夫人!”
赵瑾腾一听是江慈要见他,哭的更大声了。
娘只会对他说教,见他也只会叫他去齐家族学上学,他不要去。
锦绣娘每日教他功课就挺好。
学的轻松不说,每天还有石桥陪他斗蛐蛐。
这日子可比去齐家族学枯坐一整天要好太多了!
翠儿见他哭的没完没了,怕引来松鹤堂的下人,若是被人瞧见,腾哥儿定是带不走了。
她一咬牙,干脆抓住赵瑾腾的手腕,便往外拖。
赵瑾腾又急又怕,还有点心虚。
上次娘问他齐家族学的先生是不是只对他和姐姐严励,他说了谎。
其实齐家族学的先生对谁都严厉。
就连在齐家族学求学的候府公子,都挨过先生的板子。
算起来,齐家族学的先生对他还算好的。
想到这里,赵瑾腾更不肯去,拼命的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
翠儿自然不依他。
赵瑾腾情急之下,低头在翠儿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翠儿吃痛,松了手。
赵瑾腾趁机转身就跑。
谁知他身后有块凸起的石块挡路,他跑的急,又没有留神,便被石块绊了一下,“哎呦”一声,栽倒在地。
膝盖和手掌瞬间就蹭出了血。
石桥上前一看,整个人吓傻。
他可是赵瑾腾的贴身小厮。
赵瑾腾受伤,第一个受罚的便是他,因此,他急忙大喊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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