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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脚下走的更快了。
身旁两个宫人被她扯得踉跄,等出了厅内就有一人忍不住道:“姑姑,您怕她做什么,咱们可是皇后娘娘的人,宋棠宁还敢污蔑咱们不成?”
“你懂什么!”
金枝呵斥了声。
若是往日她自然不怕,可偏偏出了陆家的事,要是宋棠宁前脚刚去找陆家讨还东西,后脚皇后宫中的人就来积云巷“逼晕”了宋棠宁。
那也不用等着三日之期了,满京城的人怕都能知道他们陆家贪了宋棠宁的东西不肯归还,让皇后出面将人逼晕。
到时别说是四皇子,就是皇后怕也得声名狼藉。
更何况宋棠宁如今是没宋国公府撑腰,可这里是哪里,这是积云巷,是萧厌的地盘。
有萧厌那阉人护着,这宋棠宁连坑她亲祖母的事情都敢干,她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金枝瞧着身后虎视眈眈的棠府下人,隐约还瞧见两个眼熟的,仿佛是曾经在萧厌身边当过差的。
她脸都有些绿了,连忙扯着身边两个宫人就道:“快走!”
......
宋棠宁站在堂前,远远瞧见金枝脚步凌乱地跑了,她收回刚才招啊招的手,扑哧就乐了起来。
花芜忍了又忍,也忍不住跟着自家主子笑个不行。
“女郎,她好怕呀。”
往日进宫时只有她们瞧着凤禧宫女官的脸色,皇后虽然说话和和气气,待女郎也还不错,可花芜总觉得那金枝姑姑每次瞧她们时都高高在上极了,哪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铖王妃和秦娘子领着小脸苍白的宋茹从一旁侧门处的帘子后出来,走到宋棠宁身旁,铖王妃就忍不住哭笑不得地伸着手戳了她脑门一下:“你这坏丫头,什么时候学的这损招?”
宋棠宁嘟囔:“无师自通。”
往日她总顾着规矩,守着礼仪,在意那些无甚用处的颜面,处处委屈自己,可后来遇到阿兄后她发现,跟不要脸面的人相处就得比他们更不要脸,与无耻之徒对峙就得比他们更无耻,所谓的君子礼节那是得对着君子才有用的,与小人讲理,那就是对牛弹琴。
秦娘子在旁笑着说道:“宋小娘子今儿个这样挺好,这样才能不被人欺负。”
铖王妃想起金枝那模样好笑的同时,却忍不住担忧:“这样倒是不被人欺负,也将人怼回去图爽快了,可是驳了皇后的颜面,她恐怕会记恨你。”
“我就算不驳她颜面,难道她就不会记恨我了?”
棠宁早不是刚回来时那个懵懂不知事的小女娘:“我跟陆家闹成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对我毫无芥蒂,况且姨母难道真以为皇后召我进宫,是想要替我跟陆执年说和?”
铖王妃愣了下:“难道不是?”
宋棠宁说道:“若是想要说和,刚才金枝来时大可就直接传话了,或是直接今天就叫我进宫想办法安抚于我,干什么非得等到三天后?而且她早不召见晚不召见,却在我跟陆家讨还那些东西之后突然传召,还将时间刚好卡在了我与陆家的三日之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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