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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够原谅我?”
他卑微地伸出手,又缩了回去,受伤得像个孩子。
眼睛忽然又亮了亮。
“你不赶走我,是不是对我还有一丝爱意?”
“不,是我正好要跟你算账。”
我移开目光,跟下楼的温行简打招呼。
他拿了一堆资料过来,是我之前几次手术的费用单。
以及和应砚工作室打官司的法律文书。
应砚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说我买股,说我挟恩图报,不错,我承认,那我现在要把这笔钱讨回来,不过分吧?”
当时应砚还是个跑龙套的,火灾之后,根本没那么多钱给我治疗。
我找借口跟爸妈借钱,自己负担了全部。
而他告我的天价赔偿款,害我负债累累。
这笔陈年烂账拖欠太久,该两清了。
“我只给你三分钟的时间。”
温行简把利息算进去,报给他一个高昂数字。
应砚难以置信,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
把银行卡的余额都划了过来。
“音音,我现在不欠你了,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不能。”温行简替我回答。
紧接着,应砚也被保安带走了。
“秦小姐,还记得我吗?”
姜夏旁观了全程,一切尘埃落定,款款来到我面前。
我花了几秒钟才想起她的脸。
“有事?”
姜夏笑得明艳动人,如今在娱乐圈的风评好坏参半。
和男明星的花边新闻不断。
黑红也是红,好歹热度在女明星中一骑绝尘。
“应砚和我说过,你是他很重要的一个朋友。”
“但我没想那么多,直到今天才明白,当年的事,我也应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姜夏的确对应砚产生过好感。
但也仅仅停留在恋人未满的好感。
应砚始终跟她暧昧不清,既不拒绝,又不挑明。
她早该料到,那天在电梯,应砚一反常态发火。
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无可取代。
她甚至对我有过嫉妒。
“年轻时候不懂事,希望秦小姐能够谅解。”
姜夏比我大几岁,表现得像是一个犯错求姐姐原谅的妹妹。
我检验不了她话里有几分真心。
但我可以肯定,她很会审时度势。
和我打好关系总没有坏处。
我微微一笑,自信又从容。
“随便,我不在乎。”
不管她有没有在我手术那天,特意把应砚约出来见面。
我都不在乎。应砚的名字再一次铺天盖地挂在热搜上。
他毫无预兆宣布退出娱乐圈。
全网哗然,议论纷纷。
我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行简在旁边给宝宝做胎教。
见我在搜索应砚,不满地抢走我的手机,扔到沙发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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