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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此刻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但其实她心中也怕来不及。夜家之人或许忠肝义胆,但骨子里也多少有几分偏激。
这份偏激她曾在夜熙尧身上见过,也在楚熹年身上见过,甚至就连夜王、夜莺他们,细说起来也有偏激。
十五就更不用提了,今夜若不是出了这种事,按他原本的打算,哪怕人手不足也要来救人,哪怕明知送死也不会犹豫。
该说不愧是一家人吗?不愧皆是夜家子嗣吗?
可十五被她问得愣住了,“我、我......”他支吾许久,却难以给出一个精准答复。
他不知七哥在何处,他若知晓那还至于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家里这些人之中,恐怕脑子最不好使的人就是他,他是被宠爱长大的,也曾被兄长们的爱护所包围,论起心计城府他皆不如兄长,而他越是这般想,心里越无力,那份无能为力甚至化作对他自己的愤怒。
这愤怒也一瞬烧红他自己的双眼。
言卿:“......”
沉默片刻,又深深吸了一口气。
“没事,还有办法!”
她说着,又再次深深一呼吸,想了想,忽然抄起一顶白纱笠帽戴上,她一步上前,刹那之间就已凌空而起。
从前跟着老三练过的轻功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而言卿也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试着调动自己的内力。
“七王兄,”
“是我!!”
清冷的嗓音一瞬在夜下传扬,所有人都能听出那是一位妻主娘子的声音,而就在这么一刻,不论是正在交手的,正在打斗的,还是正在盘算对策的,全是一怔。
他们有人循声望去。
“夜家余孽!??”
皇室那边一瞬就变了脸色,有人目睹言卿那一袭白衣,一瞬想起传言中曾穿着一件雪白衣裳杀穿漠北的莺王女。
“是夜莺??她管夜七叫七王兄??她是夜家之人??”
“杀!!”
立即便有箭矢瞄准了言卿,
可一面黑旗之下,夜七本是一脸恍惚,但突然听见那一声清冷的呼唤,
他瞳孔猛然一缩,而那神色也微微地变了一变。
他与言卿离得有些远,他也有点难以看清言卿那边,只模糊瞧见一抹白衣身影立于雨夜之中,
可他那神色却好似染上深深的震惊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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