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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孤昀思量着点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不是吗?”
首先,有关寒家那些事,恐怕也只有燕巢那些人知晓,而那位七王嗣正好曾被监禁在燕巢。
况且这四方云动,很显然将许多势力聚集而来,若不是人为未免太凑巧。
并且江孤昀还仔细分析了一下,如今被草原集市吸引过来的,几乎全是跟夜家有仇的,不论敌国的,还是本国的,不论是皇室梁家,还是国舅萧家。
江孤昀这边已派人探听出一些消息,据传宫中的一些皇子皇女都已被吸引而来,想来接下来定然要大乱一场。
而夜熙尧恍惚片刻,才又深吸口气:“七哥......七哥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连他都忍不住心惊肉跳,感觉那人是想包饺子,一举灭掉所有人,但他又想不明白,如今老七那边身不由己,真若是有办法,没准早就逃出来了,可既然被燕巢那些人拿捏在手中,明摆着是受制于人。
江孤昀又瞥他一眼,才有些意味深长地说:“王兄又怎知,七王兄他不是故意的?”
夜熙尧:“??”
江孤昀又道:“他既然能助十五出逃,自然也可自己脱身,而既然他并未脱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自愿的。”
“自愿留守于燕巢。”
江孤昀又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是他,会因为什么,才会留在燕巢那种地方?才会宁可忍受那些屈辱磋磨?
人心总有一些高于生死的东西,比如他们那位言妻主,言妻主是这样,十一王嗣夜熙尧也是这样,该说不愧是夜王子嗣,不愧是夜家之人吗?
甚至就连楚熹年,虽为夜王养子,但耳濡目染那么多年,也与夜家有着相似的情怀。
个人荣辱不值一提,牺牲自身也无所谓,若是以身作局,也只能是为了谋取更大利益。
而江孤昀思索许久,最终,才吐出了两个字,“情报。”
“燕巢之中,定然有着一些东西,是外人无法得知,唯有身在燕巢才能了解,才能接触到的一些东西。”
夜熙尧心口一沉,一时竟是沉默下来,他许久都没再说话。
他有些为老七不值,可转念一想,他从前不也是如此?以身做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不管自己会如何,从不计较自身的得失,一切全是为了心中那份最深的憎恨。
“我们夜家,还真是......”
夜熙尧摇头失笑,只是那神色,也好似多了些苦涩。
…
转眼已是三日后,草原集市已开幕,往来的商队络绎不绝,而这集市之中也已支起了一座又一座的草原帐篷。
这些帐篷连结在一起,几乎一眼望不到头,仿佛形成一个大型的草原部落。
而此处也聚集了许多外来者,从那些人的谈吐、气度,便可看出其不俗。
“大小姐,您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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