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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芝笑:“娘,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打算。还有孙家那边,你可别说漏嘴了。”
余氏知道自己女儿向来有主意,只好答应。
沈琼芝又问:“供奉条子采办的事情如何了?”
一谈到这个,余氏就眉开眼笑:“都是家里做惯了的生意,出不了差错,你就放心吧。你爹说了,这是咱们沈家几十年来头一回遇着的大好事,若是真能被选做皇商,就给你再置办两个当铺,五个庄子,以后你也享享清福拿分红,别为了银钱的事操劳操心。”
沈琼芝笑:“好呀!只是你让爹别着急,等我和离了后再给我置办吧。”
余氏的脸顿时又垮下来了几分:“我都不知道将来怎么对你爹说这件事呢,他那脾气你知道的,又十分喜欢孙鸿渐这个女婿,若是知道了不得闹着好几天不肯吃饭?”
沈琼芝故意逗母亲:“不吃饭也好,我看爹的身子也有些发福太过了,将来怕是有痰症,少吃几顿有益无害。”
余氏笑着拿手打沈琼芝,沈琼芝笑着躲,母女俩闹成一团。
回去的路上,沈琼芝看着车窗外街道上的景色,略有心事。
她知道,就孙家那些个酒囊饭袋,是绝对还不起这三万两银子的。
唯一令她有些忌惮的便是孙鸿渐。
他似乎在经商方面没什么兴趣和天赋,很少谈论相关之事,只沉浸在书本和清闲的时光中。
可沈琼芝也是最近才越来越认清他的真面目,绝非表面上那样的无能无为。
所以他的“不懂”很有可能又是一个谎言,需要小心提防。
回到孙府后,沈琼芝告诉孙老太太,钱已经拿到手了,兑的会票没拿银子,怕路上有什么不妥当。
孙老太太连连点头,心里乐开了花。
她觉得沈家人真的是傻子,用价值一万两不到的两个庄子抵押三万两,这不明显是亏本生意么?等到时候大儿子做官赚了钱,她就拿去置办更赚钱的铺子,无需把庄子赎回来。
脑子这么不好使,亏他们怎么赚这么多家私的,看来傻人有傻福。
孙老太太敷衍地夸了沈琼芝一下,随即迫不及待地提出要求:“好,还是你细心。这钱你可得看管好了,谁来支取都不行!出了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
沈琼芝答应了。
夜里,孙鸿渐从外头回来了。
“我听老太太说,她用府里的庄子做抵押,向你们家要了三万两银子?”
沈琼芝观察着孙鸿渐的神色,想要找出什么异常,可却毫无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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