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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珊月扯回自己的思绪没继续想下去,便带着裴乐瑶去了温泉处。
身着粉丝衣裙,眉眼如星辰的小公主,走到哪里都是欢乐的。
像奔跑于山野间自由自在的小狐狸,聪明可爱,继承了当年江云娆身上的那股娇憨劲儿。
匈奴呼延太后拉着公主拓跋朔兰的手臂走着:
“乐瑶公主今年十二岁了,前几日听云娆说,自她四岁起,求取公主的折子就没停过。
最夸张的时候,同一年里,竟有六十八国的国君求娶,许已正宫皇后之位。
年年气得这大周皇帝掀桌子,好生火大。”
拓跋朔兰听笑了:“为何掀桌子?”
呼延太后道:
“哎,那些国君上至七十岁,下至十岁,只要是男子都来求娶了一番。
有一国没来求娶,是因为国君是女子。”
拓跋朔兰才想起一些事来:
“也不奇怪,后来几届的万物盛开大会里,小公主都跟着去了的。
自然那些国家的国君都知道瑶瑶是大周帝后唯一的女儿,自然想娶过去,以后大周不就成那些国家的忠实盟友了吗?
不全对,是大周皇帝为了女儿肯定被吃住了。”
呼延太后却紧张了起来:
“你怎还那般淡定,咱们匈奴跟大周什么关系?
你跟云娆这么好的关系,难道不想让匈奴跟大周的关系再亲一步?”
拓跋朔兰哀怨的叹了一口气: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儿子随我。重霄娶了乐瑶,不得被乐瑶当狗玩儿?”
还在北境的时候,鹤重霄见了裴乐瑶就跟小跟班儿似的,说愿意做裴乐瑶忠实的奴才,还学马给人骑。
拓跋朔兰见了直摇头,也不知道鹤兰因怎么教孩子的。
呼延太后一直看着裴乐瑶蹦蹦跳跳的小身影,叹道:
“乐瑶公主这孩子像云娆,乖乖软软,嘴又甜,谁见了都喜欢。
只是我那儿子没福气了,那混球打仗打了十二年了,好些年都没回过王庭了,也不娶妻生子。
下次等他回来,我定拿鞭子抽他!”
拓跋朔兰道:
“此次回帝京,兰因就会留在帝京重回中书令高位了,一年里我也会留在帝京有半年时光,照看照看两个孩子。
绵绵跟重霄也准备一直留在文太傅手底下读书了,咱们做父母的,还是得回来看看,所以定居帝京城了。
上半年我都会在匈奴,到时候嫂嫂一定书信给小野,必须让他回来,他这年纪早该册立大阏氏了。”
呼延太后越说越气:
“小野还给公主准备了礼物的,我还没来得及拿给她。
信里我问他是不是要娶大周公主,他说不娶了。”
拓跋朔兰满脸疑惑不解:“又送礼物又说不娶,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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