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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街上看见好看的布料,也会给他裁成袍子拿回来让他穿穿。
江云娆时常觉得裴琰挺好哄的。
还挺乐意让自己照料他的生活,时不时的还会跟她说说朝上又发生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她都能搭上一二话来。
就在这样的时光里,仿佛二人成了真夫妻,过着满是甜蜜的生活。
裴琰待她,也是好的,是温柔的。
私下里也没摆谱的事情发生,的确没有什么地方能挑出刺儿来。
可只有江云娆自己清楚,这一切都是幻象罢了。
入秋后,江云娆一面料理着与宁如鸢的那件事,一面也想起就快过中秋了。
她蹲在卧房出来的湖岸边,扭过头看正在室外批阅公文的裴琰,问了一句本不该问的话:
“裴琰,很快你就要大婚了,那我呢?”
这件事,是前些日子她听宁如鸢说的。
魏家的事情虽然有些难堪,但也慢慢平息了下去,皇帝没有取消睿王与魏家的联姻。
于是乎,这婚约是如期进行的。可是裴回到江宅里,从不对她讲这些。
裴琰手腕间的墨笔停顿了下来:“你,你怎么了?”
江云娆眨了眨眼,神色里尽量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我是在问,你大婚了,有了自己的嫡妻,不就是在睿王府居住了吗?我呢,那我呢?”
沾满墨色汁液的笔,笔尖上的墨水越聚越多,最后啪嗒的一下落在洁白的纸张上,染污了裴琰写好的漫漫长篇字迹。
他长睫微垂看着那已经污掉的宣纸,不带任何情绪的扭过头去看着江云娆,一双黑眸是格外的深沉,也是格外的不见底。
江云娆兀自笑了笑:“我觉得吧,你得把我藏好了哦,多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一定得好好遮掩着。”
裴琰抿了抿唇,起身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就在窗边看着江云娆的背影:“云娆。”
江云娆胡乱的用篓子装了一篓子水,大咧咧的笑着:“我网住鱼了,一会儿晚膳咱们吃鱼。”
她起身就走掉了,不想等裴琰那支支吾吾与沉默半晌的回应,她自个儿知道,她犯蠢了。
只是起身离开的那一瞬,她眼睛是有些发红的,所以觉得自己更蠢了。
晚膳时,那香喷喷的红烧鱼被令欢端上了桌:“王爷,您慢用。”
裴琰问:“云娆呢,她人呢?”
令欢语声凝了凝,还是回答道:“江姑娘身子不舒服,说晚膳就不用了,让王爷您先吃着。”
裴琰已无胃口,将筷子放了下来,起身就走去了江云娆的卧房,发现她安安静静的坐在窗下泡茶,拿着一本书看着。
裴琰走到她身前,伸手摸了摸她散下来的乌发,很是柔顺:“云娆。”
江云娆抬头,一双波光粼粼的乌眸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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