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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第1页）

可惜，她的想法没能完全如愿。

阮安成和冯雅从厂子里赶来的时候，阮桃夭脑后缝针已经结束。医生给冯雅说着注意事项，冯雅一边哆嗦着哭，一边掐着手腕，仔细记下医生的话。

医生说：“送来的时候，听到她舅母说，孩子好像不认识人了。回去以后好好养养，等你们有条件了，去大城市照个片看看，现在具体情况等孩子醒了再说。”

“……她还不到四岁啊！”冯雅抿着唇，哭得伤心极了，喘了几口气以后，她冷静下来：“只要人还活着就行。”

出了门，冯雅扑到阮安成怀里，哭个不停。

阮安成抓了抓头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啊？”

冯雅一一答复后，走到阮桃夭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双眼已经哭得红肿：“算命的都说你命不好，在肚子里的时候怪我没给足营养，一生下来就病恹恹的，可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哎。”阮安成抽出根烟，没抽，就放在手里玩。厂子里事情也多，他长时间工作，也没好好休息，一落脚就听到小女儿出事了。

阮安成把阮博雅和阮清清拉到一边，问他俩：“好好地怎么就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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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清哭哭啼啼说不清楚，阮安成把她抱在腿上，替她擦眼泪。

阮博雅低着头，眼圈红红：“我们只是想去找顾少爷玩，刚爬上围墙，夭夭就掉了下去。”

“混账东西！”阮安成扇了他一耳光，“你妹妹还不到四岁，你让她跟着你去□□！”

阮博雅被一巴掌打蒙了，阮清清跟着哭起来：“爸爸！爸爸！别打了！夭夭平时□□很厉害的，今天像是看到了什么，被吓到了，才突然落下来的！”

“还平时！！”阮安成气得吐血，他忙着厂子里的事情，很少管孩子。他们那年代，都是由哥哥姐姐带孩子的，没想到自己生下来的两个太不靠谱，居然拉着年幼的妹妹，去□□！

气过了以后，阮安成才砸吧出味来。

阮清清说阮桃夭是被吓到了，可当时情况会被什么吓到呢？

转眼，阮桃夭醒了过来。

冯雅守着她织毛衣，见她醒了，眼圈突然就红了：“……夭夭，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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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桃夭愣愣看着眼前人，没说话，冯雅想起医生的嘱咐，拿棉签替她润了点唇。

“认识我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冯雅眼圈又红了。

“夭夭，我是妈妈啊……”

冯雅再也压制不住哽咽，抱着阮桃夭哭出声来。

被拥尽怀里的一瞬间，阮桃夭感觉到了温暖，她很想问问眼前的女人，为何哭泣。但她没问，只是用手轻抚对方的脊背，软软说了声：“夭夭不疼。”

冯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给阮桃夭削了个梨子。

一小口一小口啃着梨儿，阮桃夭接受了自己的处境。

跺跺脚毁天灭地、抬抬手摧枯拉朽，曾经无所不能的神骨，现在变成了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