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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说,这女人是我舅妈,亲手接生的孩子,是我表弟?”
白晚舟朝外看了一眼,天光已经放亮,她迫不及待要去医馆向那个女人求证。
裴驭和南宫丞都看出她的意图,同时劝阻:
“你一夜没睡了,先睡一觉,醒来吃点东西我们再去不迟。她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一时半会也不会走。”
正巧楠儿煮好了皮蛋瘦肉粥送进来,肉香并着米香,勾得几人食指大动。
白晚舟这才发现自己也饿得慌,便让楠儿给每人盛了一碗,配上一点泡酸瓜,滋味不可言喻。
给几个主子盛好,楠儿又悄悄给阿朗盛了一大碗,“吃去吧,猪头。”
有这么好吃的美味,被骂一声猪头怎么了。
阿朗接得眉开眼笑,端起来就准备蹲到门口墙角吃。
白晚舟喊住他,“小侯爷又不是外人,你们俩也坐下吃一点吧。”
阿朗看向南宫丞,南宫丞道,“看我作甚,王妃叫你怎样就怎样。不知道这个家谁做主吗?”
阿朗便坐下了,看着他比旁人大两圈的碗,白晚舟打趣道,“楠儿这丫头,还没出价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咳,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楠儿羞得玉面通红,“他个粗人,胃口大,用小碗得盛好几次,喂猪哪有还添几次食的,奴婢嫌麻烦就给他备了这么个饭盆……”
阿朗噎了一口,默默心疼自己,主子们用碗,他用盆。
还当这丫头心疼自己,原来她只是把自己当猪喂。
咦,奇怪,那边三个主子干嘛老冲自己挤眉弄眼……
一锅粥喝完,各人身子都暖和了,也有了精气神。
白晚舟说什么也不肯睡了。
南宫丞和裴驭都拗不过她,只得让楠儿打了三盆洗脸水来,一人抹了一把脸,便安排马车往医馆去了。
为了照顾住院病人,丁香这几天都在医馆留宿。
见王爷夫妇和裴家小侯爷一清早赶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顶着两个熊猫眼问道,“怎么了,老师?”
“那个剖宫的产妇呢?”
“在病房歇着呢,她的下人一大群,我都插不上手。”
白晚舟松口气,还好,没走。
到了病房门口,白晚舟止住两个男人,“我舅妈刚生完,还是剖腹取子,身上有伤口,你们进去不太方便。”
两人一想也是,便到旁边一间病房坐下等她。
白晚舟进了病房,只见妇人脸色比先前来生产时白皙了许多,眼底也闪着淡淡的幽蓝色,鼻梁也高了很多。
裴驭说得没错,这女人来的时候是易容过的,这两天躺在病床上,又乳着孩子,她便没有再补妆了。
她刻意把脸涂成了内陆人白中泛黄的肤色,鼻子也动了手脚,看起来没有那么高耸,至于眼底的颜色,这个时代没有美瞳那种东西,不知道她是怎么掩盖住原色的。
见到白晚舟这么早过来,妇人也有些惊讶,“大夫怎么来的这么早?”
白晚舟连忙堆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乖巧的走到病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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