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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红岄为什么必须离开我哥,我也很想知道。”
“不止你想知道,我更想知道,我会派人继续找红岄的下落。”
……
千里之外,边境之地。
一支胡人商队缓缓朝边关挺进。
商队的最前头是一辆骡车,车上坐着一个头面包裹严实的红衣女子。
女子面色苍白,神色委顿。
为首的商人拿了一袋水递给她,“喝点水。”
女子摇头。
商人啪的给了她一耳光,“叫你喝你就喝!希林公主吩咐了,一定要照顾好你肚子这块肉,几个月后,这块肉可以搅弄七国!”
女子的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我想见公主。”
商人嘿嘿一笑,“你做什么梦呢?我们快到大宛了,希林公主还在洛城布局。别啰嗦,快喝水!把这块馕也吃了!想想你的父母兄妹!他们都在公主的手里。”
女子止住泪,如行尸走肉般掀开面纱,喝水,吃馕。
那绝美的容颜,娇软的身段,不是红岄是谁?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红岄的离去给白侯府和淮王府都蒙上了阴影,白晚舟闷了三日没有出门。
这天一早,白晚舟见南宫丞用完早膳还没有上衙的意思,便问,“你又沐休吗?”
南宫丞摆摆手,“非也。”
“那怎么还不去?往常这个点儿你都走过了。”
“今天不沐休,但我告假了。”南宫丞神秘道。
“为什么告假?”白晚舟云里雾里。
“避嫌。”
“避什么嫌?”
南宫丞笑而不语。
大理寺和其他衙门一样,卯时点卯,辰时开衙。
衙门一开,便有一群花红柳绿的女子跪在门口击鼓鸣冤,少卿柳桂今日掌衙,听到鼓声便问,“怎么回事?”
衙役回道,“回少卿,是褚翠楼的邹老鸨带着几个姑娘在喊冤。”
柳桂正色,“什么冤?”
衙役便说了一遍。
原来这褚翠楼乃是一家秦楼,与黄粱一梦那种专门接待达官贵人的秦楼相比,褚翠楼的档次要低得多,位置也偏僻,开在北城门进门处不远的一条小道上,但这褚翠楼却也是常年门庭若市,火爆程度不亚于黄粱一梦。
一是因为北城有个码头,码头上有许多单身搬运工需要解决需求,搬运工拿不出太多的银钱玩乐,攒个十天半月到褚翠楼快活一回已是奢侈消费;还有个心照不宣的原因,那就是楚家军的军营设在北郊,营中将士逢七休沐,也会偷偷溜到城里寻乐子。
昨日是初七,楚家军营里就有几个士兵进城了,又趁着天黑钻到褚翠楼买笑。
东秦有律,在编的将士不许狎妓嫖娼,但营中生活艰苦,许多战功赫赫的将领啥都不好,就好这口,总不好为了这点小事就把人才逐出军营,是以各家军营一般对这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但昨日这几个士兵不知先在哪里灌了黄汤,醉醺醺的到了褚翠楼,先是为了抢姑娘和码头工闹起冲突,把几个码头工打得头破血流,后又不付嫖资,快活完了提裤子不认人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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