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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里残留着雪松混着消毒水的气息，陌生的酒店环境让他瞬间清醒——昨夜在酒吧醉倒的记忆如破碎的镜片，拼凑出江砚白俯身时近在咫尺的面容。他坐起身，发现浅灰色羊绒毯滑落至腰间，床边小几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白粥。青花瓷碗下压着便签，江砚白刚劲的字迹力透纸背：“吃完早餐再走，我在楼下等你。”指尖抚过“等你”二字，苏书珩突然想起大学时，江砚白总在图书馆占好座位，用便签写着“给书珩留的”。那时的字带着少年意气，如今却多了几分凌厉锋芒。浴室镜面蒙着一层水雾，苏书珩望着镜中苍白的自已，脖颈处还残留着江砚白昨夜搀扶时的指痕。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他猛地打开冷水，刺骨的水流浇灭了心头翻涌的情绪。换好衣服推开房门，晨光中，江砚白倚着黑色迈巴赫，西装熨烫得一丝不苟，腕表折射的冷光与他眼底的温柔形成鲜明对比。“早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