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雯追到门口喊道:“你个无业游民能有什么正经事?喂!你哑铃还没归位呢!”可人早就没影了。
出租屋里亮了一宿的灯,赵灵泉半夜起夜时,还听见隔壁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电话一个接一个往外打。
天刚蒙蒙亮,顶着俩黑眼圈的陈默推门出来:“帮我查查宋铁山老爷子住哪,就是宋彦柏他爹,以前抚远集团的老总。”
赵灵泉急得直跺脚,着急的说道:“我的陈大书记!火烧眉毛了您还有空慰问退休干部?”
陈默瞥了眼赵灵泉道:“让你办的事照做就行。”
撂下话扭头就走,小秘书赵灵泉咬着嘴唇跟在后头,到底没敢再吱声。
她瞧得出自家领导这会儿火气正旺,其实她自己心里也直打鼓,陈默要是被撸下去,她这个贴身秘书能讨着好?
眼下的烂摊子她压根插不上手,不过转念想起陈默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多少次把死局盘活的本事,赵灵泉心里又生出几分底气。
办公室里陈默闷头坐着,赵灵泉麻利递上纸条,上头写着宋铁山家的门牌号。
上次见这老爷子还是在职工代表大会上,宋铁山当众扇了宋彦柏个大耳刮子,那场面看得陈默直呼痛快。
可他也门儿清,这老爷子早把自己恨得牙痒痒。抚远集团延续几十年的全民医保、全免教育这两块金字招牌,愣是在自己任上给砍了。
要知当年抚远人凭啥鼻孔朝天?靠的就是全国独一份的福利待遇。
从生到死集团全包,会过日子的职工真能一辈子不掏饭钱,厂区食堂顿顿免费,谁还费劲买菜开火?
可如今附属工厂裁得七七八八,看病上学都得自掏腰包,这不光动了抚远人的钱袋子,更是砸了他们的精神招牌。
宋铁山这拨老辈人,看着自己攒下的家底被拆得七零八落,能给他好脸色才见鬼了。
陈默抓起车钥匙时,办公桌上的电子钟显示23:59。
距离省组织部谈话只剩36小时,他清楚那帮人下车第一句话肯定是“抚远集团领导班子存在严重失职”,就像三年前他在平阳镇目睹镇长被当场摘帽的场景。
“书记,这时候去看宋老能顶什么用?”赵灵泉攥着保温杯欲言又止。玻璃窗外的雪粒子扑簌簌砸在“抚远矿业”的鎏金牌匾上,那四个字还是宋铁山在位时题写的。
穿过三个红绿灯右拐就是老干部大院。陈默在便民超市挑了最便宜的苹果,果筐最底下那几个表皮发皱的,又拎了两箱临期牛奶。
收银大姐边扫码边嘀咕道:“探望病人啊?这牛奶下周三就过期了。”
刷着老年卡的看门大爷抬眼打量:“3号楼往东走,门口种萝卜那家就是。”
陈默踩着积雪往里走,健身器材区几个穿中山装的老人正在争论“新矿开发是劳民伤财”,其中一位的毛领子还沾着食堂的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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