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三分醉意的陈默回到席间,敏锐察觉到异样氛围:“大伙怎么停筷了?”
柳导长叹一声刚要开口,刘雨菲已扯着陈默的衣袖让他落座:“柳导说你主政一方太操劳,快吃口菜压压酒。”
避开喧闹的宴席,陈默独坐老槐树下醒酒。
斑驳树影间忽然传来窸窣声,月光勾勒出刘雨菲袅娜的身影。
“这清净地倒叫弟弟占先了。”
她拂去枯叶席地而坐,指尖缠绕着朵野菊,“初见时以为又是纨绔子弟,生怕被纠缠呢。”
陈默急得直摆手:“天地良心!姐这通身气派,说你是戏剧学院新生都有人信。”
“油腔滑调!”刘雨菲笑着将菊花别在他耳后,“三十七岁的老阿姨装什么嫩。”
林荫遮蔽的光影间,刘雨菲眼波流转嗔了陈默一眼。
斑驳树影恰好掩去她眸中潋滟的秋波,倒让这记本该摄人心魄的嗔怪化作暗夜幽昙。
若真被瞧见,怕是要酥了半边身子。
“谁稀罕你那榆木脑袋?”刘雨菲嗓音里浸着三分笑意,话尾缀着清泉击石般的脆响。
岁月似乎格外偏爱这位玉人儿,年近不惑仍透着少女的鲜活,举手投足皆是江南烟雨浸润出的韵致。
她忽而话锋一转:“你和禹茵究竟怎么回事?”
陈默长叹一声,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刘雨菲听完若有所思:“原是如此,倒是我多虑了。
像你这般心系庙堂之人,怎会真与红尘中人结缘。”
“此话怎讲?”陈默下意识攥紧掌中枯枝。
“可曾见过哪个执棋者枕畔睡着聚光灯下的金丝雀?”刘雨菲指尖轻点他眉心,“你们要的是能同看山河舆图的知己,而非活在镁光灯下的画中人。”
这话如晨钟暮鼓敲在陈默心头。
往日诸多劝诫在此刻豁然贯通,官员若与明星结缡,无异于将家宅置于放大镜下,片语只言皆可能化作惊涛骇浪。
倒是贺子云那莽夫反其道而行,铁了心要摘萧庆芳这朵高岭雪莲。
不过那厮素来不按常理出牌,倒也不算稀奇。
“发什么愣?”刘雨菲玉指在他眼前轻晃。
陈默猛然回神,脱口道:“若真要寻个知心人”他顿了顿,眼底漾起促狭笑意:“倒想找个像姐姐这般解语生香的。”
晨光斜斜照进窗棂,在两人之间织出淡金色的薄纱。
陈默屈指轻叩桌面,突然笑出声:“小时候总幻想能娶到《仙踪奇缘》里的云瑶仙子,那时候连‘娶媳妇’是什么意思都搞不懂。”
刘雨菲耳尖泛起薄红,指尖无意识地绕着茶盏打转:“还以为陈书记是正人君子,原来也会说这些浑话。”
“天地良心!”陈默举起三根手指,“当年就想让仙子带着我腾云驾雾,把后山的野果都摘个遍。”
他比划着飞行手势,袖口扫过茶几带起几片茶叶。
刘雨菲突然想起十二年前拍摄的仙侠剧,恍然轻笑:“原来是偷学了我的御风术。”
她望着杯中浮沉的茶叶,声音忽而转轻:“现在才明白,人都是被时光推着走的。”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梅梅归家 弹幕通古代,我嘎嘎拆了十桩婚! 医道圣手:我实习生,专跟阎王爷抢人 夫人她凭空消失后,傅总后悔了 小姑子掉包孩子后,我笑了 烂人真心 女儿被霸凌者侮辱,我跪求国家出手 三界任我撑控 你无敌了,下山去吧 熵裂长歌 风流小村医 老夫八十了,公主还和我定亲? 岁岁 闺蜜才是老公白月光,我选京圈太子当新欢 科举放牛班,童生夫子教出进士三千 总有人爱你如初 我躺平成魔尊,谁稀罕证道称帝 鬼妻 出土女鬼再就业 谁进了异世不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