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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顾浩霆就步履踉跄地离开了。

顾浩霆刚走，司雪晴开门倒垃圾，看见门口的江言一脸疑惑。

你怎么在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江言初收回看着顾浩霆背影的目光。

他笑道，没什么，只是恰好路过。

你早点休息。

司雪晴点点头，又笑着道，晚安。

顾浩霆到了楼下，他不顾其他人怪异的目光，高大的身子摇晃了一下，接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因为疼痛脸色发白，面部肌肉都在颤抖。

脑子里是越来越多陌生的记忆。

无一例外都是他毫不讲理站在庄晚晚那边，用最刻薄的话去攻击司雪晴。

记忆里他对司雪晴说得最多的话就是。

为了救你，晚晚子宫都没了，就算是要你的命，你也应该。

我当初为什么要救你，我为什么不救晚晚，该遭遇这一切的明明是你啊！

你居然还想跟我过正常的生活，晚晚现在因为子宫痛苦得甚至活不下去，你居然还有这个想法，司雪晴，你怎么这样自私自利。

最后的画面就是再次从绑匪二选一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带着庄晚晚离开，余光里是双腿被打断，浑身都是血的司雪晴。

司雪晴当时还在用唇形无力地说。

求他，救她。

接受完这些记忆之后，顾浩霆满眼惨红，摇摇头，不对，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是真的。

系统再次出现，冷冷道，你上辈子就是这样对待司雪晴的。

不好意思啊，刚刚系统发生一点小故障，让你有了上辈子的记忆。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你们现在重来一次之后，你和司雪晴也分开了。

你胡说八道！顾浩霆崩溃大喊，我怎么可能这样对待雪晴，她明明是我最想娶的人。

都是假的，假的。

系统毫不客气地嗤笑，是不是假的你心里有数，实在不行你去问问司雪晴，对了，差点忘记了，司雪晴现在根本不想理你。

不过也是，你上辈子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我如果是她，都要恨死你了。

顾浩霆看出系统这是故意的。

故意刺他的心。

它也成功了。

顾浩霆此时此刻的心像是被凌迟一般。

愧疚和痛苦像是无垠的深海包裹住他。

就算是顾浩霆再反驳。

他也很清楚，若是司雪晴没有离开。

他会真的这样对她。

难怪，难怪她离开得那么决然。

可他真的知道错了。

难道一个道歉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吗。

顾浩霆消化了心里的痛苦，慢悠悠站起身来。

他找了一个花坛边坐下。

望着楼上某一个亮着灯的小房间。

等到半夜的时候，凉风四起，密密麻麻的雨点裹挟着寒意砸在顾浩霆的身上。

冷得他脸色发白。

他咬着牙，还是倔强不肯走。

司雪晴不可能不管他。

两人在一起了五年。

前世自己对她那么过分她都没有想过离开。

现在不会变得那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