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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还没碰到地面,她脸色一白,扶着肚子倒在地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贺方竹顿时慌了神,吼道:沈南音,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抱着瞿芳若撞开她,眸色冷若冰霜。
成婚之前,你不准再出现在芳若的面前!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闪失,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没注意到怀里紧闭双眼的人忽而露出得意的微笑,更没注意到沈南音摸着腰间玉佩的手猛得一滞。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他就匆匆离开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瞿芳若安置下马车上,转身却看见沈南音静静地站在门前。
梨花树下的女子温和恬静,一袭赤衣像是天边的红霞。
贺方竹看得怔愣,莫名地想起他们初见的那一日。
母亲抱着重病的他跪在沈家大门口,沈老爷闭门不见,任由他们被大雨淋湿。
他浑身高热,迷迷糊糊间连母亲的脸都看不真切,却唯独记得沈南音偷偷开了门,脏兮兮的小手紧握着一把草药。
少女白嫩的掌心满是血污,带着哭腔道:贺夫人,快随我进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回过神,沈南音从梨花树下走到他身边。
她扫了马车一眼,淡淡道:瞿芳若身体有恙,怎么不让沈府的大夫看看
贺方竹冷哼一声:沈南音,你装什么你不是爱我爱得要了命,不嫁给我便闹着去死吗
我就是信了你这一副惺惺作态,那一日才让你找到可乘之机,害得芳若动了胎气。
但你要再敢如此乖张行事,别怪我的弓箭不长眼了。
沈南音外祖家是武将,贺方竹精于剑术,他的弓箭还是昔日她亲自教的。
现今他对她说,别怪他的弓箭不长眼。
沈南音低眉笑了,心中仿佛被剜去了一块肉。
初时疼些,后来只觉得空空荡荡。
她起身走到他身边,他戒备地将手放到腰间。
沈南音轻轻瞥了他一眼,再也不见当年桃花树下满眼是她的少年郎的样子。
沈南音叹息一声,从怀里掏出玉佩,贺方竹,往后我们便两不相欠了。
他的目光停滞在玉佩上,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
他也想起来了,沈南音曾经是他的母亲亲自求娶的儿媳。
贺方竹仓皇伸出手接住玉佩,触碰到她掌心时,冰冷得让他心惊。
沈南音淡漠地转过身,擦去了此生最后一次为他而流的眼泪。
不知为何,贺方竹心头忽然一阵剧痛。
心口处像是堵着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想开口唤她,告诉她这玉佩是他母亲相赠,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可才走出两步,马车里的瞿芳若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贺方竹犹豫着停下脚步,不过片刻,那道身影便转过回廊,再也看不见了。
来不及多想,他把玉佩塞进怀里,转身走向瞿芳若。
沈南音只是一时生气罢了,等到瞿芳若生下孩子之后,若是她还执意要嫁给他,到时候把她纳为妾室养在将军府也不是难事。
想到这里,贺方竹莫名地扬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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