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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是十五,陛下会按例来她宫里。
西襄皇后发生的这一切谢敛都不知道。
但其实,他察觉到了孟宛月的异常。
可因他与孟宛月太久没见,他对母妃的印象还停留在幼时,他不知道孟宛月如今到底是什么性情。
所以便按着事情本该发展的轨迹演了下去。
他也想知道,孟宛月到底想做什么。
每月初一、十五,按例西襄帝都会去皇后宫里,今日也不例外,西襄帝虽然国事繁忙,但还是抽出时间去了即墨皇后的宫里。
即墨皇后与西襄帝一同用过膳,命宫女取了棋盘出来,帝后二人一同下棋。
即墨皇后察觉到西襄帝心情不错,才笑着提起,“陛下,宸王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娶妻生子了。”
西襄帝手执棋子落在棋盘上,看了即墨氏一眼,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即墨皇后又道:“陛下觉得都城哪家的贵女合适呢?”
西襄帝淡淡道:“皇后同朕提起,想必是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你看中了何人?”
“并非臣妾看中了何人。”皇后笑盈盈道,“是贺家那丫头前两日进宫来,大着胆子与臣妾提起宸王,那丫头对宸王赞不绝口,臣妾哪能瞧不出来她这是少女怀春了。”
“贺川的女儿?”西襄帝淡淡道。
“正是。”皇后不觉有异,“贺家那丫头配宸王身份上是低了些,但若是两个孩子都有情意,也不失为一桩佳话。”
“宸王对贺家丫头有意?”
即墨皇后眼中闪过一抹深色,微笑着道:“臣妾听说宸王跟贺丫头说过几句话,那孩子回都城三个月了不见他和其他女子有过接触,这都与贺家丫头说上话了,肯定是有些不一样的。”
“皇后知道的倒是很清楚。”
“臣妾身为皇后,自然要多操心些儿女们的终身大事。”皇后见西襄帝没有反驳,心中一喜,“皇上觉得如何?”
西襄帝从棋篓里拿出一颗棋子落下,沉声道:“这一局皇后输了。”
即墨皇后怔愣了一下,笑着讨饶,“陛下棋艺高超,臣妾输的心服口服。”
“嗯。”西襄帝起身,“朕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先走了。”
即墨皇后坐在原地,闻言一时竟未回过神。
她看着西襄帝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道:“陛下这就要走了?”
西襄帝脚步停下来,回头看着她,眉目微沉,声音听不出喜怒,“宸王的婚事不急,朕与宛妃自有打算。”
“皇后,贺家那丫头行事太过大胆了些,有违礼教,你得空了将她和她母亲宣召入宫,好好教导一番,别丢了皇室的颜面。”
说罢,西襄帝扬长而去。
皇后怔愣着站在原地,交握在腹前的手忍不住发起抖来。
一旁的宫女见状不解道:“娘娘,陛下这是何意?贺家姑娘丢脸为了有损皇室的颜面?”
即墨皇后双手止不住的轻颤,她紧紧攥着手,一字一句道:“贺明珠的母亲是东楚的郡主,陛下这是在提醒本宫别用此事算计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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