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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溢彩,灯火烂漫,温热甜美的氛围像掺了蜜糖的酒,不仅熏醉了游人,更把天上的月都染成了花色。
沈琼芝的兴致很高,连着逛了好些个节日才有的摊子,买了一堆有趣但没用的小玩意。
遇到投壶摊子,她看中了几个小奖品,可惜丢了一堆都不得中。
一时赌气,她买下一大堆箭来了个天女散花,却只中了个顶不值钱的陶碟。
老板的嘴都笑歪了,撺掇她继续投,并故意激将嘲笑。
“这位娘子都已花了这么些钱,只拿个小碟子回去不怕被人笑话么?”
沈琼芝默默地把箭交给了夫君。
没多久老板不笑了,神色凝重得像是看火灾热闹最后发现烧的是自家房子。
沈琼芝大乐,让裴玉朝抱着那堆轻描淡写投来的奖品,自己从荷包里摸出一块不小的银子给老板。
老板破涕为笑,热情邀请他们下次再来。
投壶玩累了,沈琼芝本想尝尝附近摊子上的节日小吃,裴玉朝不让,只好作罢。
见人越来越多,他道:“去船上吧,清净些。”
沈琼芝答应了。
裴府的船不算大,除了船娘并无其他伺候的人,看着极为清幽可爱。
舱内早已备下精致食盒和焚香,鲜花,温水炉。轻纱悬于琉璃窗侧,窗半掩着,方便看外面的景致。
夜风习习,满船清辉。
这场景看起来平平无奇,和周遭诸多寻常人家的船只似乎无什么两样,可沈琼芝心里明白这样的寻常平稳背后需要如何小心筹措。
她给裴玉朝倒了一杯酒:“其实我准备了个小东西要送你。”
裴玉朝饮过酒,问:“是什么?”
沈琼芝从袖子中拿出一个五珠同心结给他,腼腆道:“是我亲手打的结儿。听外头说的热闹,不管真假就想着给你做一个。这些珠子颜色光泽尚可,就是个头不大,太大了不方便做这个。”
裴玉朝看了这同心结许久,笑:“不愧是夫妻,想到一块儿去了。”
沈琼芝不解。
裴玉朝拿出一个五珠心口坠给她:“不是亲手打造,但是亲自画的样子。我知道你不爱过于沉重的首饰,所以没有选大珠,只选了漂亮轻巧的。”
沈琼芝看着这心口坠,眼睛熠熠发光。
五颗颜色不同的漂亮珍珠用金丝扭成了十分漂亮的垂兰花型,又有杂色水晶碎垫在蕊心,稍微一转便光芒四射,精巧无双。
她欢喜地把坠子带上:“还是这个衬今天这身。项圈儿太华灿了,和衣裳不搭,看着像是从哪个主人家拣妆里偷出来的。”
裴玉朝把她搂入怀中,笑:“那人听到你这话,只怕要被气出个好歹来。”
沈琼芝安安顿顿靠在他怀里:“这话我也只和你私下说,源儿最近孤拐着呢,他不气我就不错了,我哪敢气他。半大小子,比老爷子还难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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