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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虽然猜到会有人竭力阻拦,却不愿伤人性命,发生了这样的事,难免心中波动。
她担心地朝着南律皇看了一眼,南律皇的脸上却看不出喜怒,他伸出手,直接握紧了她的手指。
“不必管他,他想死,朕才不拦着。可你的册封之事,朕意已决,绝不容许出现任何差池。”
在南律皇的坚持下,这大典还是按部就班地完成了。
大概是怕之后留萧氏单独跟公主命妇们见面,会引起更多的闲言碎语,南律皇索性取消了请安之礼,让她能落个清净。
宫外,皇商将自己打听到的情状一股脑儿地告诉了夜平。
“真真是不得了啊,皇妃才一露面,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光是撞了柱子的官员就有三个,但陛下视若无睹,竟能将册封之礼给一路进行下去,直至末了。好在那几个臣子被送去救治,都只是落了外伤,无人因此丧命。可即便如此,这事儿闹得还是阵仗不小,怕是现在宫外早就传开了。”
“荣妃娘娘?”夜平听到这个封号,自嘲一笑。
倘若萧氏想,但凡她能顺利离开南律回到北雁,北雁中宫皇后的位置,有她在其他人如何能坐得?
可她偏偏不要皇后之位,如今一心留在南律皇的身边做一个妃子,叫他怎么能接受?
“我还打听到一些隐蔽之事,典礼过后,陛下对荣妃的住处所设的限制还跟过去相近。按理说,她现在的身份已经众人皆知了,就不必再遮掩了。可陛下还是下令,不准任何人打扰荣妃清净,寻常人不得靠近,哪怕是皇后,都不能随意召见荣妃。”
夜平微微蹙眉:“那她自己呢,是否能出入自由?难不成她也被囚禁在那座宫殿里,除了住处之外的地方哪儿都不能去?这样束手束脚的处境,就是她想要的吗?”
“荣妃是否有进出的自由,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宫中都在说,陛下对她盛宠非凡,应该不至于变相地软禁她吧。”
夜平被此事气得手脚冰凉,他没好气地说:“你再替我到外头打听一番,知道她身份的人是否很多了。”
“不用打听了。我来客栈的路上,还听到好些个寻常百姓在说这件事,今日整个皓仙城都传遍了,不出三日,这消息一定会传入到北雁国的境内。贵国的皇上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得到信报了。”
夜平紧紧握住了杯盏,看了一眼院子里外的光景。
也不知,夜无尘如今人在何处了?
客栈里,夜无尘和随行的侍卫正在店里用饭,邻座那一桌突然有人开口:“听说了吗,最近南律可是出了件大事。他们皇帝新册封的那位皇妃,竟是咱们过去的雍王妃!”
“雍王妃,不对啊,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她是皇上的发妻,怎么会留在敌国做皇妃,肯定是搞错了吧!”
“错不了,那么多人都亲眼看到她的模样了。只怕当年说她亡故就是对外的遮掩之词,实际上,她一直留在南律皇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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