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又问:“柳夕满呢,她又如何了?”
“孔大人打听到,柳四小姐亦是脱了一层皮才被放走的,眼下已经被送回侯府养伤了,皇上知道冤枉了她,还派了太医过去。既然都有太医去看诊了,足以见得她也伤得不轻。”
太后思忖着宫中既然有太医查看,柳夕满受伤一事就做不得假,肯定是真的。
想不到,康宴连宗缘侯府都敢下狠手来得罪,只怕日后,康氏要跟侯府结上梁子了。
“明太妃那里,可有什么说法?”
嬷嬷回道:“太妃娘娘起初自然是不信的,在她看来,流月那丫头老实巴结,又跟着她许久,断做不出那样的事。可认罪书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加上又有她的签字画押,案子又是康家人审出来的,由不得她不信。她这会儿,恐怕正在殿内大骂流月呢。”
太后目光冷冽:“随时盯紧舒怡公主,但凡她有转醒的迹象,就该进一步动作了!”
“是。”
康府。
华灯初上,康宴难得一脸疲倦地回府,刚回去就将康棣华给叫到了身边来。
“棣华,是你主动跟我开口,说要亲自去查舒怡公主被人谋害的事,又说你有办法能让人认罪,我才放心地将此案交托与你的。可你倒好,让为兄背上了好大一个恶名啊!”
康宴虽然是在责备他,但语气更像是调笑,并没有什么真正责怪的意思。
听他这么说,康棣华跟着笑了下:“不是已经逼得凶手认罪,好让兄长去给皇上交差了吗?兄长这么还垂头丧气的?”
“你还说?你可没告诉过我,是要施用那等酷刑来办案。皇上今日虽没有说什么重话训斥我,但显然并不赞成,连老尚书都特意来提醒我,让我.日后行事收敛一些,不要落人口舌。只怕事情宣扬出去,我就要成为旁人口中的鬼面罗刹了。”
“是我做得过了,弟弟在这里给兄长赔罪了!”康棣华朝他作揖,又被康宴纵容地扶了起来。
“好了,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你究竟为何要插手此事?尤其是那些雷霆手段,也不是你一向的做派。”
康棣华答应过夜无尘,不会将他和殊王府的密谋透露给康氏的旁人,现下被康宴问及,他便一派坦然地答:“还能是为了什么,舒怡公主被行凶之人害得那么惨,至今死生不明。我心中担忧,却帮不上忙去医治她,只能在其他方面有些作为,来纾解这份恨意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当真喜欢那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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