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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谢了。”
这时候忽然有轮椅转动的声音,接着是木头咯吱咯吱响动,还有轮子转动的声音。
江余伟一听,转头看见那轮椅上的人,顿时脸色大变。
他阴沉着脸说:“二弟,你怎么回来了?”
随后他发现自己这个状态不对,急忙转化了笑脸,变得有些威严,一副兄长的模样。
这时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出现在视线当中。
这人身上穿着华贵的锦袍,只是神情有些疲惫,正是江锦程。
江余伟快速过去,从下人手里直接拿过轮椅的控制权,他笑眯眯说:“二弟要回来,怎么不告诉兄长,要我去接你呢?”
江锦程神态疲惫,他恭敬地说:“参见太子殿下,臣腿脚不能出行,不能站起,不能给太子行礼。”
江余伟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之间不必搞这些虚礼,我们是兄弟,何须在乎这些?”
陈行绝也觉得奇怪。
如果不是昨天知道他们兄弟之间的过节,他还以为这兄弟感情有多好呢。
不过在外人面前,他们兄弟装得还真的是兄友弟恭。
估计已经恨不得要对方死了,还能保持这样子的神态。
皇室中人果然是天生的戏子,演戏也太会演了。
江余伟说:“早朝的时间要到了,陈兄,二弟,我们一起入宫吧。”
陈行绝看着江余伟亲自把自己的这个二弟背上了马车,还给他服侍的周周道道。
外人看了还以为他有多尊重这个弟弟呢。
江余伟笑着对陈行绝说:“陈兄,我们走吧。”
陈行绝点头,对翠鹰使了一个眼色,跟着上马车了。
等到马车走了,江锦程才靠坐在车壁上,他目光有些空洞,脸色有些白,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余伟则是笑着,但是那笑容却带着几分的阴冷:“二弟,你不是在北边的封地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江锦程淡淡地说:“听闻妻舅来了,我身为夫君,自然是想妻子所想,怎么能不回来见见兄长呢?如燕是很思念家乡的,得知大乾国来人,非要我过来见见兄长?”
“哦,是这样吗?搞的我还以为你们早就认识了。”
江锦程没说话,只是靠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余伟则是靠在那里,他脸上带着笑,却让人毛骨悚然的笑:“二弟果然是个好夫君。”
他心头恼怒。
这两个人昨天估计早就已经见面了,两个人同在一馆,难道说了一些什么话吗?
陈行绝说:“昨夜确实和妹夫见面,也收到了公主送给我的礼物。”
江余伟心中很是不安。是啊,他怎么忘了呢?这个断掉腿的废物再怎么样,他还有一个妻子,他的妻子来自大乾国,而陈行绝就是她的哥哥。
按照辈分,陈行绝确实是江锦程的妻子哥哥,称呼兄长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且陈行绝看起来对江锦程似乎很和煦。
莫非他们之间已经达成某些勾结?
江余伟神色,越来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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