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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二公子自是将此人看得重了一些,语气算是尊重。
那男子双手合十,身子微微前倾,垂首道:“是,二公子。”
沈家二公子在四五位小厮的伺候下,迎回了沈府大门,压根儿就没看见蹲在石狮子底下的江云娆。
待这群人离去后,有一小厮悄悄倒回来想把那马车底下的玉佩给捡走。
那儒雅戴着的男子冷冷看了那小厮一眼,小厮便作罢。
他弯下腰从马车底下将玉佩捡了起来,一眼便看见了那玉佩上的龙纹,倒也不动声色的朝着江云娆走了过去:
“姑娘,这是你的东西吗?”
江云娆扶着腰站了起来,屁股好疼啊。
她连忙将玉佩收好,眼前这人眉眼清润温和,有着佛门中人的一些慈悲。
她试探的问了一句:“不知您如何称呼,叫居士还是叫公子?”
“在下鹤兰因,现在已非出家人了。”
他面如冠玉,一双似被雪山浸润过的眸子,清亮温和。
身姿优雅如仙鹤,气宇温和似三月春风。
与人说话的时候,声音格外的好听,毫无距离感,像极了她当年才上大学时认识的温柔学长。
鹤兰因看了看沈府大门的方向,问道:“姑娘是想入沈府去吗?”
江云娆点点头,心底实则已经急得似一团火了:“是啊,可我进不去。”
鹤兰因方才见那玉佩正面盘的是一条龙,背面是皇族姓氏“裴”,便知此人怕是与皇家有联系,恐也不简单。
他如今得沈府资助追逐报国之梦,不该去招惹旁的事情的。
如今的沈家,四分五裂,各执一派。
他们这种江南首富想将来在整个江南都安安稳稳的,的确要下一步顶好的棋,千万不能在皇子夺嫡之战中站错了队。
可他的立场却有所不同。
江云娆勉强笑了笑:“方才多谢鹤公子了,我先告辞了。”
走了几步,她突然又跑了回来,问了一句:“鹤公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鹤兰因点首,语声亲和:“姑娘请讲。”
江云娆问:“我之前仅知道沈家出了个皇贵妃,但我不记得皇贵妃生的是几皇子,你能告诉告诉我吗?”
这种大周朝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鹤兰因也并不做隐瞒,直接回:“明华皇贵妃之子,乃当朝三皇子。”
江云娆神色沉了沉:“好吧,那我知道了,多谢鹤公子了。”
她思索着,现在返回去找沈公子商量的话,只怕又会耽搁一日。
从城隍庙出来的时候,沈公子身子已经开始忽冷忽热了,情况不大好,已经拖不起了。
不敢再耽搁,必须立即去想办法,将这玉佩给送进去。
想着想着,她表情又痛苦起来,没钱啊,她做什么都好困难。
思及此处,她又把裴琰拖出来给骂了一遍,都怪他!
真是复杂的男人贪财的她,下次再也不捡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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