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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锭眼睛微眯:“十有八九。”
“他的手,应该就是被我放的夹子夹伤的。”
蜂哨恨声:“偷东西偷到我们头上,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银锭小眼睛微眯:“王爷王妃吩咐过,让我们不要惹事。”
“不过,被人欺负了,就可以反击。”
“若被人欺了,却不敢报复,那也不是咱王府的作派。”
蜂哨点头认同:“对,丢不起那人。”
银锭小胖手摩挲双下巴:“盯着他,别惊着他,等午睡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
“好。”
蜂哨打探消息是一把好手,没多一会儿就摸清此人的名字,住哪屋。
银锭到船边,往下看,纤夫们拉着船,个个用力,脊背被磨得发红,晒得发黑。
他们低着头,嘴里喊着号子,深踩在水滩上。
银锭看得心情沉重。
一直到走过三里多,水滩情况才有所缓解,水又开始显急。
但这些纤夫也没有停下,依旧往前走。
若是小船也就罢了,这船是大船,体量大,重量沉,得再走一段,水急起来,他们才能退。
一个纤夫脚下一滑,在水中差点被冲走。
银锭心提起来,情不自禁想叫一声提醒,幸好纤夫旁边的人发现,及时拉了他一把,才没被冲走。
银锭的心并没有松开,他预感到,容州的情况,比想象得还严重。
太阳未下山,颜如玉就到了驿站。
胡三的确是被吓坏了,可不敢再露宿在外。
马车驶进来,胡三怕节外生枝,要了偏僻的房间,后院有几间房,也没什么人来。
胡三也没给霍长鹤和颜如玉解绳。
把他们推进房间,提醒道:“我警告你们,别乱动乱说,要是真被人发现,弄出动静来,我敢保证,你们肯定是跑不了,而且到容州,还会吃苦头,懂吗?”
颜如玉觉得他此话有深意。
“为什么跑不了?你看那几个人,就被黑衣人救走了。”
胡三哼道:“你确定是救吗?还指不定弄哪去杀了。”
“你们也和黑衣人交过手,他们像好人吗?”
“你也不是好人,”颜如玉直接说。
“你”胡三冷笑,“我不是好人,我还说一会儿给你们弄吃的,那行,你们就饿一顿吧。”
胡三转身出去,叫上魏六等人下去吃饭。
他们走远,霍长鹤手腕轻翻,把绳子打开。
颜如玉一边看他给自己解绳,一边说:“我准备些吃的,王爷给吴良孙庆送过去。”
“好。”
空间里有现成的,临行之前,方丈提醒的。
粮食有,熟的也得有。
这回真是派上用场。
吴良孙庆就在隔壁房间,俩人正坐着,霍长鹤端着饭菜进来。
“王爷,”二人慌忙站起,“属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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