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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蹲在小公主身边,拧眉:“鹤家姑娘也真是的,你们本是那么好的朋友,这又是何必呢?”
裴乐瑶横过衣袖摸了摸泪,语声哽咽起来:
“匈奴的每一个人都很敬重拓跋野,且我当日离开得很匆忙,
跟拓跋野将事情说完后我就走了,绵绵也不知我内心的纠结与担忧。
她是觉得我玩弄了她王兄的感情,拓跋野因我之事又受了伤,所以才心中愤慨的。”
一时间,喜欢的人,跟最好的朋友,都似乎离她远去了。
这个年,过得不要太完美,全是糟心事儿。
泪意依旧汹涌,心愈发不安起来。
长歌站起身子指了指这满院子的梅林,也有些生气:
“公主是喜欢大单于的,现在都一个月了,这伤心没少一点儿,怎么就叫玩弄人家的感情了呢?
整个公主后殿里,将整个皇宫的梅花树都给移栽过来了,还不是因为想念吗?”
万株寒梅移栽公主后殿,是裴乐瑶抵达皇宫后,提出的仅有的新年愿望。
旁人不知道,只有她身边的长歌与长枫才清楚。
是因为大单于身上总是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寒梅冷香,公主在闻香思人。
异常寒冷的天气,不管吹风还是下雪,她总爱坐在梅林冰冷的石凳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裴乐瑶抬眼看着这片梅林,低声道:
“本也是辜负了他,我更爱自己一些,胆子也小,没有勇气做什么国母,面对惊涛骇浪。”
长歌问道:“那公主,奴婢要去理藩院说一声,让大人们亲自前往匈奴慰问?”
裴乐瑶起身从梅林里离开,摇了摇头:“不必了,别送,越冷漠越好。”
说完,她身子停在花园里的青石板路上:
“排一小队人马,从北境将最好的刘大夫请去匈奴,要什么好的药材都从北安王府里去调。”
她回眸看向长枫:
“你亲自去,抵达匈奴后,不要让拓跋野知道是我的意思,就说是中书令夫人的意思。”
她恨不得狂奔去匈奴,可是此刻,她已经没有这资格了,她都不配见到拓跋野。
晚膳时,东宫太子裴昀,她的皇兄让她去东宫陪着他一起用膳。
她去了东宫,跟自己的哥哥聊聊天。东宫里,满桌都是她爱吃的珍馐。
裴昀将一堆折子与画像推到她面前:
“满朝文武里,家世好,品行好,相貌好,跟你年纪相当的高门公子都在这里了。
若实在伤心,皇兄让你同时娶几个驸马,陪你度过难关,父皇母后那边,你不用管。”
裴乐瑶将金筷放了下来,气呼呼的看着他:“我才不要!”
裴昀又道:“忘不掉的就替代,很快就过去了。”
裴乐瑶回他一句:“那皇兄你前几年怎么不找人替代珊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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