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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没有一人会为我说话助力。
可我一直坚决的要跟在他一起,一起面对所有风浪。
但还是在赵太后掉落城门后,再次成为谋害一国太后的凶手,朝堂风向几乎是一边倒。
一个家族倒台,只有宠爱的皇贵妃,害死了一国太后,还是世家中人,可想而知,背后之人做得是有多绝。
要么你父皇坚持保下我,跟皇后的魏家划清界限,可是这样的结果就是魏赵联合,有掀翻王朝之势;
要么就是放弃我,将我推出去砍头。
没有了皇贵妃,魏皇后以及魏家的利益才能得到保证。
魏家是稳当当的后族,自然就不会向着赵家。
当年母后才刚刚生下你哥哥十来日,生的时候又是难产,几乎没了半条命。
你父皇拼死想要保下我,跟整个朝堂,世家硬刚。
后来的事情,你父皇多少提过几句。
但是今日母后想说的是,若不是当年裴国公一念之差,
用的毒药是真的呢,那这世间便没有我江云娆这个人了。”
裴乐瑶其实听着有些云里雾里,语声里满含着不解与委屈:“母后,我可是嫡公主啊,谁能拿我怎样?”
江云娆身子向后靠了靠,唇角微微勾起:
“母后是想告诉你,婚姻一事,光有宠爱与感情是不够的。
两人结合,是情感,利益,价值的多重结合与对等交换。
你才十六岁,父母还不算彻底老去,还能在背后做你的依靠。
但若是有朝一日父母不在了,
你在匈奴还能够靠父皇母后在两国之间塑立的威严继续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多少年?
人走茶凉这句话,文太傅应该教过你。
当年母后之所以落败,难道是因为跟你父皇感情不够深吗?”
皇后历经世事的眼眸盯向自己的女儿,肃冷的神色渐渐温和下来,心疼又担忧的看着她:
“那时候你在匈奴只有你自己,还有一份所谓的爱情。
可是爱情这种东西,也有靠不住的时候。
拓跋野是匈奴单于,若是有朝一日不喜欢你了,要娶其余的阏氏,你上哪里哭?
难道要写信回来,让你父皇向拓跋野施压,更改匈奴的婚姻制度吗?
你从小只知道父皇母后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你不知道,出了咱们的家里,
这世间多少男子都是一夫一妻多妾的,况且匈奴的婚姻体制更为复杂也更为随意。”
裴乐瑶将头低了下来,反驳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几分底气,低声道:“拓跋野答应我,一生只我一人。”
江云娆清明的双眸微抬,皇后起身在帐子里缓缓踱步起来,身姿纤长如不老青松:
“一个女子真正能长年累月吸引到一个男子为她倾心,只她一人,靠的从来就不是不是美色,也不是什么纯粹的感情。
那些令人心跳加速的悸动,都会在岁月的流逝里变为一杯淡水。
而让一个男子一生一世值此一人的法子,只有一个。”
裴乐瑶忽的抬首,认真的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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