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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枝枝一个二嫁妇,本就配不上她儿子,自己觉得她晦气,又有什么问题?
大门之外。
沈砚书翻身下马,便听到了自家母亲拔高音量,恨不得叫全天下都听到的话,眸光当即便是一沉。
他走到花轿之前,接容枝枝下轿。
二人牵着红绸往屋内走。
有人把火盆,放在了容枝枝的前方。
喜娘也是觉得老夫人的话,确实是叫容枝枝跨火盆变得难堪起来。
看着沈砚书不善的面色......
她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强笑道:“相爷,这大婚的日子,都是要跨火盆的!”
“如此才有个吉祥如意的好寓意,这都是为了您与夫人的未来......”
容枝枝早就知道,公孙氏不是善与之辈,当初更是因为对方险些退婚,如今便也没打算发作。
看在沈砚书的面子上,她打算忍了,便当作没听到公孙氏的话好了。
总归如今也知道,公孙氏对沈砚书,也不比王氏对自己好多少,自己也没理由因为对方,就迁怒沈砚书。
想到这里,她自如地打算跨过火盆。
却不想,刚要抬脚,一贯瞧着病弱的沈砚书,这会儿却是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惊得容枝枝吓了一跳,忙是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襟。
若非是从盖头下,能瞧出抱着自己的人也穿着喜服,知道是他,她怕是要受惊!
而令她意外的是,男人的臂膀竟格外有力,半分都不像是虚弱之人。
可明明一年前给他诊脉的时候,也未见他有这般好的身体。
勉强压下心中疑惑,容枝枝惊疑地出声:“相爷这是做什么?”
接着众人便瞧见沈砚书抱着容枝枝,将她与自己换了一个位置放下,接着他执着红绸,牵着她,由他来跨过了火盆。
如此,大婚该有的仪式完成,容枝枝也未曾如公孙氏所言,因为二嫁,非得亲自跨过一个火烧得极旺的火盆去晦气。
宾客们也是看明白了,或许公孙氏这个婆婆,对新妇有些成见,但相爷是无论如何都会护着新妇的。
男左女右,大齐素来以左为尊,相爷竟不惜为此让容枝枝站在左边。
容枝枝明白过来什么,心也霎时间软成一片。
接着便听得男人清冷的声,自她身畔响起:“夫人放心,在本相跟前,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
“夫人如此完美,若真有什么晦气,那也是去本相身上的晦气。”
“你我定会琴瑟和鸣,吉祥如意,诚挚相守,和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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