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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沈益的保证,微生澹是真的放心了,不过还是多话一句,“处理晋欢是要紧,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但必须保证宁宁的安全,她的名誉还是不能受损的。”
沈益随意嗯了声,就将微生澹送出了门,留下了钱和礼。
微生澹并未立马离开京城,而是找了客栈住下,准备观望沈益的处理方式,唯恐事态发展出了他的意料。
那厢,沈益也不是能藏住事的人,主要是这件事,他容忍不了,更不能姑息!
前脚微生澹刚走,后脚他就要亲自去裴家讨要说法。
“我倒要问问,他裴家怎么能请这样的人当护卫?!”沈益吩咐小厮套马车准备出门。
柳氏拉住沈益,安抚道:“老爷,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只怕没有微生澹讲的这般简单,能进国公府当护卫还戴面具的,能是什么等闲之辈啊。”
“一个奸夫能什么好怕的,哪怕上报官府,都是我有道理!我还没让他去游街呢!”沈益忿忿不平,“裴家已经不是国公府了,在爵位上,与我伯府平起平坐,我更不怕他们!”
“老爷你——”柳氏根本拉不住,只好跟着走。
沈益边朝府外走去,便气道:“早前,裴如衍不就是仗着国公府的爵位与陛下宠信,才敢在我面前这么优越,我身为他的岳父,还要受他的脾气,我倒要看看,如今一个伯爵世子,还能不能猖狂起来!”
柳氏一脸难言,心底有一种预感,这一去,沈家几个月来的平静又要被打破了。
她是想不明白,沈益又不喜欢微生颜,微生颜也死去多年了,沈益何苦要在乎一个不相干的人呢?
沈家的车马一路驶入北街,慢慢靠近宁伯府,夫妇俩在车上的时间里,沈益冷静下来了。
可来都来了,这会儿掉头回去,着实是不体面,显得他怕了谁似的。
再想自己本来就没错,他才是微生颜的丈夫。
沈益深呼吸一口,下了车。
宁伯府的门房一见承安伯府的马车,丝毫没有迎接主家姻亲的欢喜,脸上的笑都不真切,“承安伯爷,请问是找谁呢?”
柳氏就怕沈益一时冲动,直接骂人,还想替他开口来着。
岂料沈益语气好得很,“那个,裴如衍在家吗?我女儿在吗?我找他们有些事。”
门房迟疑道:“请您稍等,小的给您去通报一声。”
作为亲家,竟没有被直接请进去。
沈益皱了皱眉,忍着脾气,“快些,我只等片刻。”
门房的通报,打扰了裴如衍的午休,他起身时冷着一张脸,给身侧人盖了被子,下床轻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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