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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庆郢都嫉妒了,按理说他爹与上官将军关系好,这门亲事怎么也该落在他头上才对?但这人是齐恒,他也没得什么嫉妒了。毕竟只要女子没瞎眼,肯定是选齐恒,不选他。
被荣庆郢这么一问,齐恒半点儿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只说了一句:“家教严,先行一步。”
这一幕,恰巧被途径的谢长翎看见、听见。曾经何时,他也曾赶着下朝,只为了直奔小院,去见那被他藏起来的女子。
拳心握紧,谢长翎望向了齐恒策马而去的背影,眼底皆是阴霾。
裴玄走上前,拍了拍谢长翎的肩膀,说了一句:“明日宫宴,万事小心。”
谢长翎朝裴玄点了下头,今日朝堂上,皇帝连连咳血,却还是强撑着身子,将边疆的战事提了出来。
以九皇子和皇后为阵营的一方,主休战议和。外患未平,大周国内自然难以安定,且储君过于年幼,怕是难以应对战事。
以庆王裴玄为阵营的一方,则主战。三皇子已经失了两城,圣上对他已经失了耐心,裴玄自请去边疆,但皇帝不允。
谢长翎明白,皇帝绝对不会让自己两个儿子都折在战场上。但从皇帝目前的打算来看,边疆绝不容失。
“王妃会与她好好说的。”裴玄看出了谢长翎的担忧,又多安慰了他一声。
谢长翎与庆王妃接触得很少,裴玄对她护得紧,但她到底是沈昭月的姐姐。
“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吧。”谢长翎苦笑了一下,走了。
兰韵阁内,沈昭月听着那一句自大的“吃醋了?”
一时觉得羞愤,她拿着毛笔,抬手就在齐恒的脸上画了一笔,她看着如小猫胡子一样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齐大人真真是好大一张脸,用来作画刚好。”
上好的徽墨,涂抹在脸上,微凉的笔触,触感细腻,划过脸颊的那一瞬,在看到沈昭月粲然的笑意后,更像是有一只爪子在齐恒的心间轻轻挠了几下。
想到明日,齐恒突然有些不舍了,他目光深沉地看着沈昭月,眼中满是眷恋,他道:“明日宫宴,无论你遇见谁,听见了什么,你能不能只相信我?”
沈昭月拿着毛笔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她不懂齐恒突如其来的认真,仿佛明日一定会发生什么大事,会令她措手不及。
“若有事,不能现在就告诉我吗?”沈昭月脸上的笑意锐减,只剩下不解。
齐恒摇了下头,“不能。但你记住一点,我绝不会伤害你。”
这一句“我绝不会伤害你”,在沈昭月心底没什么可信度,往往一个人越是承诺什么事情,往往越做不到。
但沈昭月未曾反驳,她只是扬起了嘴角,微微点头道:“好。我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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