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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絮絮像是被抽了魂儿一般,这才失魂落魄的倒在地上。
她听见孙成武道:“这这......成何体统啊!”
——
裴淮止摩挲着面具,眼底笑意盎然,片刻后,忽然抬头望向林挽朝。
“刚才这出好戏,林寺丞可看的有趣?”
“大人参演,自然有趣......可大人这一路上的戏如此多,不怕您的名声?”
裴淮止手指撑着下巴,又用那样狐狸一般的眼神看林挽朝。
“我的名声,不重要。”
“人言可畏呢大人。”
“你怕人言可畏?”
“大人不怕,我就不怕。”
林挽朝坦然一笑,端坐如松。
裴淮止笑了,笑意盈盈的看着林挽朝。
裴淮止望向她的手,又问:“我送你的面具呢?”
林挽朝一怔,哑然,那东西昨儿演完戏......就扔了。
林挽朝扯起冠冕堂皇的笑,说道:“大人,面具是我付的钱。”
“可是是我为你挑的。”
“我不是也为大人挑了一个?”
“你......好生巧言令色呀?——是不是被你扔了?”
“......呃,是,我原本以为大人不过是一时兴起,便没想着留......”
裴淮止一时没再说话,将面具随意扔在桌案上,“罢了。”
林挽朝讪讪闭嘴,不敢再言语。
马车一路,相伴无言。
——
一回京都,林挽朝便得了三日假闲,裴淮止说让她好好养伤。
莲莲一早就在林府门口等自家小姐,远远瞧着马车来了便兴冲冲的跑过去迎接。
她隐隐觉得身后有什么人盯着自己,回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薛行渊就在不远处的茶肆二楼,手中的茶凉了又凉,一遍遍续上,他终于是等到那人回来了。
听闻林挽朝此次去破了无名女尸之案,他才知晓,原来她就是大理寺新任五品寺丞。
自己曾鄙夷至极的折辱她是深闺女子,满是心计,哪里做的了女官,更嫌弃她这些年来只会深谙宅邸内事,眼光短浅。
她应是听了曾经自己贬低她的那些话很难过,才决心要入大理寺向自己证明。
只是,为何要隐瞒容貌?她又是何时精通的机关术?
原来,他对她,什么都不了解。
马车停下,林挽朝在莲莲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恭敬的朝车内的人行拜别礼,车子缓缓行走。
林挽朝和莲莲有说有笑的入了府邸。
都道林挽朝泼辣不堪,对下人严苛刁钻,可若是真的如此,那丫鬟怎么会和她亲如姐妹,又怎会她一离府就有一半的仆役自愿跟她一起走?
其实细细想来,整日说众生平等的李絮絮,对府里的下人何曾如此亲近过?
薛行渊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只剩下一阵凉薄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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