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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你说我可以为帝王,如今为何又说我不是帝王料?你这是在戏弄于我吗?”
昭帝的双眼变得血红,明显就是情绪十分波动,对着季如烟有着怨气。
而对他这样发狂的样子,季如烟只是冷冷一笑,“若你是帝王料,你就不会把如今的司幽国弄得四分五裂。你是一国之君,需要懂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没错,镇北候的候夫人裴月公主是以前夷国的长公主,他以前也有心思自立为王。但是,后面的他根本没有任何想要自立为王的半点心思,既然如此,你为何削他兵权?”
昭帝大怒而吼,“他的女儿,与天毒国的炎天候之子大婚!孤王本想让她入宫为妃,可是圣旨还没下,他就进宫请旨,为他们二人婚嫁。如他没有异心,他为何让女儿远嫁天毒国!这就是有异心了!”
季如烟看见他这个样子,忽然想起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过,她是没打算要救昭帝的,所以也就实话实说:“镇北候,根本没想让自己的女儿远嫁天毒国。你说的炎天候之子,那是我前往东北一带,偏西的山贼地方,所认下的义兄,就算他们成亲,也碍不着你这个帝王之位半分!可你做了什么?”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势力坐大!所以,我只能削他的兵权!”
元昭摇了摇头,还是不认错。
见他这个样子,季如烟缓缓的站起身子,“元昭,你已经变了。以前你那赤子之心,已经不在了。你已经做不到用人不疑的心态,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呢?我刚刚那一句,让你引退皇位,只不过是试探你的态度,可你却偏激的直接发脾气。以前你温和的态度,就算是做错了,你也会虚心听教!可现在,就算你做错了,陈国舅为了劝谏你的错误,不惜撞死在正阳殿,你依旧无半点悔改之心,仍是下旨削了兵权。你可知道,陈国舅为何要以死相谏呢?”
她所说的话,不急不促,却字字锥心,让元昭无力的垂下了双手。
见元昭那一双不甘的大眼,季如烟还是有着无尽的失望,“你以为陈国舅不想活着吗?他刚刚出生的孩子,你以为他不想看着自己孩子长大吗?他首先是国舅,一国之臣,然后才是一孩子的父亲。为了国,他不惜以死劝谏,为的就是可以让你迷途知返。可是,他的死,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连皇后对你的劝谏,你也依旧执着本心而走,你只考虑到了削镇北候的兵权,可曾想过一国之根本,就在于兵权!”
“兵权,对于武将而言,那是重心之在!你一帝王,你回答我,亲自拿着这兵权做什么?”
“只有兵权在手,我才算是真正的帝王!”
“很好,你懂得领兵打仗吗?”
“我……”
昭帝愣了一下,他出生在太平盛世,哪里懂得什么领兵打仗?
“懂得行军布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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