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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深深的厌恶与决绝。
只是我没有看见,在房门关闭后,她盯着地上的血印和玻璃碎片沉默许久。
泪水涌上了林婉的眼眶,她的手微微颤抖,照片边缘被她捏得有些皱褶。
“安安,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他带来的。我不是故意的......”
......
张义接到我的电话来找我的时候,医生刚给我包扎好伤口。
“老裴,怎么了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抬头看着一脸慌张冲进诊室的张义,有些语塞。
这家伙衣衫不整,似乎刚起床,胡子都没刮。
“辛苦了,大早上跑这一趟。”
“你现在是和我客气这些的时候吗?”他白了我一眼,然后围着我上下打量,最后去听医嘱去了。
医生简单交代了几句,转头就将诊室留给了我们:“你们可以先休息下,等下租个轮椅。”
张义找了张椅子坐下,一脸八卦地开始对我进行拷问。
“你什么情况,我就放你和你老婆待一晚上,你就给我搞到医院来了,你们玩这么花?”
他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轻叹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出了一点意外,她以前受的伤更多,算我还她的。”
“嘶,你这家伙什么脑筋?”张义听罢,眉头紧锁,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重地摇了摇头。
“话说,你这样了,我们的旅游计划也泡汤了,要不提前回去吧。”
“嗯。”
张义推着我回到了我们自己定的民宿,我看着凌乱的房间,微微皱了皱眉:“你不是真带回了什么艳遇吧。”
“没有”张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就是以前我在裴家的人设都是装的,为了不让主家反感,才故意弄得自己有洁癖一样。”
“......”
他将我扶上床坐好后,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我:“我说真的,“你和她到底怎么了?怎么弄出了自己一身伤?”
我叹息一声,简单将我和林婉的事和他说了下。
也不是我们男生之间多喜欢分享八卦,不过是我觉得我总不说,张义脑子里的脑补已经偏得不能再偏了。
听我说完,张义张大得嘴巴久久没有合上。
“不是吧,兄弟,你这情路这么坎坷?不是牛头人剧情,而是爱人死守白月光剧情。”
我也不知道他这个大男生从哪里看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故事总结,打算让他自己头脑风暴。
随后又听他嘀嘀咕咕了一句:“不仅是白月光,还是死去的白月光。”
我望着窗外沉吟片刻,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偏过头一脸探究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说,他死了?”
被我这么一问,手上正收拾东西的张义身形微顿,屋子里瞬间陷入了两秒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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