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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大厅,纪凌川还在打电话。
舒言找了个位置坐下,很是头疼地抚了扶额。
纪凌川发现她出来,便跟对方匆匆结束了通话。
“怎么样?”他走过来问。
舒言摇头,“他就是死性不改,拿我借给他的钱去赌了,一输就生气,茶园便成了他的泄愤场。”
“他输了多少?”纪凌川在她身旁坐下。
舒言又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先前我借给他1000万,现在全赔了。还有在槟城时,我也前前后后借了他一些,不奢求他能还上,只希望他能改过自新,不要再赌了。”
纪凌川冷哼了一声,“你指望一个赌鬼改过自新?这就好比你让一只猫永远都不要吃鱼,根本不可能!”
舒言也知道自己傻。
但谁一开始就轻易去放弃一个人呢?
“所以,我妈给你的那五千万,你就是这么霍霍的?”纪凌川又旧事重提,“先是帮你爸还了债,然后又帮你丈夫还债。”
舒言:“......”
“你现在没钱了,可是你身上却有一张王牌......”纪凌川自戳痛处。
舒言脸色渐沉。
看她不吭声,纪凌川心情更糟糕。
宋璞存这时也出来了,他一直在叹气,“小舒,纪总,真的很抱歉!”
纪凌川看了看表,已经五点四十。
“趁现在天还没黑,我们快点去茶园看一看。”他催促。
“好!好!车就在外面,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宋璞存在前方领着路。
到茶园时时间刚好六点,估计再过三十分钟,路灯就要亮了。
舒言怎么也想不到,这场火烧得比想象中还要大。
有一个山头的茶树都烧光了,另一个山头也受了影响,熏黑的茶叶沾了毒气,只能剪平,待来年入春再长新枝。
这火还影响到隔壁另一家茶厂的茶园,好在影响得并不大,但也够他们茶厂赔付的了。
舒言的眼泪在看到这幕时忍不住刷刷流下,还想着今年能靠这茶厂来翻身,可终究还是自己引狼入室。
“对不起,如果我知道季明浩是这样,绝对不会让宋伯伯您收留他。”她不得不深深鞠躬致歉。
宋璞存忙扶起她,“这不关你的事,是我没看好他!让他闯了祸!”
纪凌川却问:“那今年你们还能按时交货吗?”
宋璞存为难道:“从江城回来后,我马上清点了厂里现有的库存,已经有5吨装车,在发往江城的路上了。然后现在茶园被烧,剩下的一个山头,后面最多能再产出10吨的量。所以,可能有15吨我们没办法交付......”
15吨......
舒言盘算了一下,这几乎是两座山头的产量。
如果她现在能盘下两座现成的山头,那么这产出量应该没多大问题。
问题就在,哪里有山头给她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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