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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不是?”从眼中一直在往外淌着冒着热气的泪的那个人头道,“你已经没说实话了。你现在说实话!你有没有那么想过?”
对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便觉得已无法逃避什么,便回答:“有。”
话音刚落,脸是红色的那个人头怒视着他问:“你现在还会那么想吗?”
即使是现在这种危险的时刻,他也无法让自己的心真正放弃那种想法,他又不敢直接回答了,道:“现在我很怕!”
“怕你还不直接回答?!”脸是红色的那个人头怒道。
“如果我回答的令你……不满意,你会不会……”他问脸是红色的那个人头。
“我们是来报仇的!不管你怎样,你都不会有好下场!”脸是红色的那个人头说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吧!”
听了这话他觉得就算老老实实地回答可能也没什么好处了,倒不如说些不令他们那么气愤的话,然后忍受脸被冒着热气的泪灼痛的感觉。他认为冒着热气的泪灼自己脸的疼痛虽然可能会变得更严重,但他起码知道被那种泪所袭时自己只有脸会疼痛,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算是大致可预知的。他认为如果自己说了实话激怒了对方,那自己接下来受到的折磨就是完全不可预知的了,而且,听那脸是红色的那个人头说话的口气,他觉得不可预知的折磨有可能远比脸被灼烧疼痛更令他无法忍受。
于是他说道:“现在不会了。”
话音刚落,冒着热气的泪突然间就再次向他的脸袭来。
“啊——啊——”他痛苦地喊了两声。他感到这次的疼痛感比之前更为严重,他都怀疑自己的脸是不是已经被烧烂了。
“到了这个时候,还敢不说实话!”从眼中一直在往外淌着冒着热气的泪的那个人头说道,“那接下来你就是自找了!”
刚刚说完,从眼中一直在往外淌着冒着热气的泪的那个人便张开了嘴,口中吐出了一把带很多齿的箭。
那齿箭瞬间朝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的身体左侧肋骨附近刺去。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那齿箭就扎了进去。
然而,被扎后,痛苦并不是到这里就结束了,那已扎进去的齿箭竟从他身体左侧肋骨附近划向了他身体右侧的肋骨附近,然后划向了他的身后,最后又转回了他身体左侧的肋骨附近起初刺进去的那个位置。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感觉到那齿箭像是要把自己的横着划断一般。尽管那齿箭似乎刺得不算多深,但他根本看不到到底刺了多深,他便觉得自己身体内部可能都已被齿箭所伤。
尽管如此,此刻他倒是并没因那种疼痛而忽然失去意识,他依然在想要怎么办,同时感觉自己刚才可能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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