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柏意觉得她的手指在抽搐,忙反手握住。
“不用回避。”陈运又重复了一遍,扭头看向周清砚:
“你直接问吧,没事。”
周清砚望向她们抓握在一起的手,又望向她们的脸,挑了挑唇角:
“你在病情发作时,
结果出来了
“知道了。”
“不过,不行。”
“为什么?
那这个片子这上面的这个点儿又是怎么回事啊?”
迟柏意猛地回过神,把陈运那张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脸替换成……
不行,替换不掉。
“大夫你看就这儿,这儿……”
迟柏意叹了口气接过来,对着光看两秒,用大拇指头往那个点儿上一抹,道:
“好了。”
病人尴尬得直呼神医,末了捂着脸跑了,剩迟柏意一个人继续坐在办公室出神,满脑子依旧是昨晚的对话——
当时,陈运在听完她那个回答之后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是她自己着急忙慌开始解释:
“但也并不代表我不想,只是现在还不行。也不是不行就是现在吧它是介于行与不行之间呢需要考虑的这个……”
想到这里,迟柏意头痛地抓了抓自己头发,将笔往笔筒里一扔,再次深深叹气——
所以这都说了些什么东西,到底?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她也不会如此之愁。
她现在更愁的是陈运后来的反应——
就抿着嘴唇鼓着脸看了她一阵,然后“切”地一扭头:
“行,你说的。”
迟柏意还要再解释,她伸手来一挥:
“你等着的。”
我等着……
迟柏意之前不觉得,现在想想怎么都觉得这句话大有深意。
当然,要是只到这儿的话也行。
可偏偏,等迟柏意好不容易打叠了千百种温柔小意,酝酿够了感情,刚要说出那句“那我等着”……"